「重檐」👈这是国漫/书圈/汉服圈圈名。
画风清奇腐女子,日常作死伪文艺。

【虫铁】Rosa Fenestra 9(abo中世纪AU

预警:

1.背景设定14世纪末15世纪初英格兰

2.梗有来自历史(并非同一时间段

3.与MCU相比时间轴有调整

4.人物属于漫威ooc属于我

5.私设如山


声明:

我努力去还原我心中黑暗又灿烂的中世纪,写这个AU也是一被漫威逼上了绝路二是兴趣使然。我自知没有能力面面俱到,所以欢迎捉虫。如果这篇文章有幸在茶余饭后博君一笑,白桃十分荣幸w



啊好累…有点少,更完这章我下一次就更killing了,赶紧完结掉一篇233











     Chapter 9







      接见法兰西大使的会议过后,尽管Peter表示自己并不疲惫,还是被Tony勒令回去休息,直到傍晚才再次从Jarvis那接到了国王的传唤令。


      双脚踏在前往御书房的路上,栗发男爵像往常一样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他同身边人的行色匆匆形成了鲜明对比。廊柱和花雕被斜阳拉长了的影子不停被来往间属于王公贵族的披风和女官的裙摆拂过。他忍不住侧头看那带着云彩的残阳余晖,大片大片铺洒在白石砖堆砌的城墙上,给沾染上了岁月痕迹的冰冷建筑蒙上一层柔光。


      几日前与Ned从Banner博士处离开,共赴迎接宴时穿过长廊的景象还能清晰浮现,而如今他早已不似以往那般默默无闻。托那场改变“官运”的比武的福,年轻人最近头疼的问题不再是因为身份、资源的掣肘无法拓展社交圈,而演变成了来自其他贵族过分的谄媚殷勤,面对那些点头哈腰的爵士和搔首弄姿的姑娘,Peter简直手足无措。这短短几天里,人情冷暖他算是感受到了个十成十。


      Tony带着他出席会议谈论时政,他自然明白用意。也许成长真的是一夜之间的事,就像他的国王硬逼着自己用一个晚上从失去至亲的切肤之痛中振作,他也需要因为陛下的青睐而成为配得上那份厚爱的男爵和骑士。


      走进御书房时,Peter刻意放轻了脚步,他的君主果不其然正埋头政务,两侧则是Natasha和Friday。两名女侍官都垂目静立,直到他们看见Peter走来,Friday依旧是挂着礼仪性的微笑向他点了点头,而Natasha则是冲着他耸了耸肩。一时间整个房间内只剩下羽毛笔摩擦羊皮纸的沙沙声。


      “Your Grace。”栗发的年轻男爵试探着出声,他希望自己的出现不会打扰到国王的思绪。


      Tony没有抬头,他依旧在一张张密密麻麻的信纸上签着字或划改批注:“Nat,Jarvis去Steve那了吗?”


       “是的,我之前看到他了,只不过他被几个爵爷拦住了,这也是常有的事。”红发的女侍官活动了几下自己的筋骨,她似乎因为长时间保持同样的姿势而感到全身酸痛:“然后他就能帮你再多拿点信件来。”


       “哦,上帝啊,拜托。”棕发的男人皱起了眉头,他因为眼前处理不完而堆成了小山般的文件感到不堪其扰,Tony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就不能别理那群人吗,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又不是负责土地纠纷的法官!”


       “一定要说的话也不是不行,你是负责英法领地与头衔纠纷并且被教皇涂过圣油的法官。”


       “你的伶牙利嘴用错地方了,Nat。那群法兰西人来嚷嚷的时候你在哪?”


       “我在使团的房间里帮你捣鼓礼物!”漂亮的女侍官有些不满地双手抱胸:“从制作到包装到送上门!天地良心,这可是一条龙服务。”


       栗发的男爵淡定地看着国王与他的女侍官你一言我一语。这几天他因为很多事物刷新了认知,王宫是个步步为营的地方,不论是人还是物,总是在不同的时候呈现出不同的模样,像是一年四季的月亮,阴晴圆缺。面对这原本会令他感到错愕的景象,Peter已经不再奇怪。他早就感受到Natasha的身份并非他想象的那样,仅仅是个披着女侍官外衣的杀手。


       “行行,这么说我还欠你一个感谢?”Tony放下了手中的信件,他丢掉了羽毛笔,支起身子看着眼前已然见怪不怪的年轻骑士:“你是过来认错的吗?别傻站着,随便找个地方坐,我的书房还没简陋到供不起你一个椅子。”


      Peter抿唇,他从善如流地坐在了英格兰的国王面前。只是几天的相处,他虽然懂得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却无法克制住与他亲近的渴望。他是如此羡慕萨默塞特公爵、克拉伦斯公爵和格洛斯特女伯爵,他们与Tony在一起时总是放松而自在。当然,现在这个团队里也需要加上一个Natasha了。


       “请问有什么是我可以为您效劳的吗,Your Grace?”


       “没,听我说就行了,”Tony收起了戏谑的样子和语气,捏了捏眉心。


      他在犹豫。


      正如每一个无法安然入眠的夜晚一样,焦灼几乎要将棕发的君主吞噬。没有刻意隐瞒也不曾正式肯定的事实就这么在他心上萦绕了十八年。他背负了十八年,纵使那不是属于他的罪恶,却让他无法轻易释然。


       曾经,面对一个本应该有权利去知道真相的少年时,他选择沉默不语,他不希望仇恨毁掉一个孩子,也不敢让他饱尝刻骨铭心的痛苦。他总因为属于自己的梦魇而无法果断,直至今日,他对那名栗发婴儿许下的承诺就要兑现,明明应该如释重负,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关于你父母的死,Peter,”Tony垂着头拨弄着那些看起来已经无关紧要的文件。他没再用生硬的尊称,而是喊了大男孩的名字。他感到喉咙发紧,像是有一只手扼住了脖颈,话到了嘴边却无法蹦出字句,他只能痛苦的皱眉,逼着自己直面:“我想你是时候该知道那些事了。”


       Peter一愣,但他很快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但是那双故作镇定后微微颤抖的手又怎么会逃过国王的眼睛。。


      他是个如此优秀又温柔的年轻人,怎会对此毫无触动。Tony只能苦笑。


       “你父母死于十八年前的宅邸大火,我不知道你是否会在过去思考过谁是真凶。”英格兰的国王看着骑士清澈而通透的双眼,他无法再用各种理由阻拦自己,他必须直面一切,否则曾经的承诺就会失去所有意义。他张了张口,深吸一口气道:“你的父亲,Richard·Parker,他就像所有战场上的勇士,为我而死。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背负着箭矢,而你父亲,却背负着真相。


      “你应该知道我父母的死是因为坠桥。原本我父亲在诺曼底作战,战事告一段落后为了和我母亲团聚去了莫城,接着就发生了惨案。明上是因为桥体腐蚀不堪重负,暗里却是有人动了手脚。他们还提前惊动了我父母的坐骑,那两头焦躁不安的马在到桥中央时因为他们放出的信号而发了疯。一片混乱之中直接冲毁了两侧的栏杆,没人拦得住他们,你明白,连人带马。”


      Tony摇着头,他几乎不愿意去细想。那些混乱的画面,那些惊慌失措的呐喊,都足以让他浑身颤栗,从无数个浅眠中惊醒。


      “我原本已经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就派人去莫城探查,但全部收获甚微。最后是我常年安插在勃艮第党内部的心腹,也就是你的父亲,在无意间发现了兰开斯特公爵,我的叔父,Obadiah·Stane与老勃艮第公爵的书信往来。当时我在国内主政,他受到我父亲嘱托辅佐身为王储的我,一切信件都应该写到我的名下,但是那封信却是写给Obadiah的。


       “信的内容很显然,他们一同策划了那场灾难。没有其余原因,你应该明白这些错综复杂的利益链条。这两天我给你展示过了,虽然只是冰山一角。”


       “Obadiah想要王位…而老勃艮第公爵想要英军攻打奥尔良…”Peter顺藤摸瓜,如此明显的动机,在帝王家如此千篇一律的剧情,却依旧让他倍感辛酸。他对父母的记忆是空白,顶多靠着他人嘴里的只言片语去描摹去想象。而他的君主,却有着无法磨灭的记忆,那些欢声笑语都在被血亲背叛后成了伤害他的利刃,他永远失去了无比重要的人。


       “没错。你父亲知道后很快飞马传书,但是情报线被切断了。”Tony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眼底布满了过去留下的伤痕,鲜血淋漓,他眼角眉梢的每一丝轻动,都让Peter心如刀绞。


      “我以前总是自以为是,没有太广的人脉圈。一旦一条路被封死,甚至无法倚靠贿赂别人和打人情牌去打通另一条。很显然,Obadiah拿到了那封信。而当我的人发现那名死去的信使时,他的尸体已经被河水泡得面目全非。


       “你父亲很快成了他追杀令上的第一人,法兰西那里自然也是。我上下打点,买了替罪羊让你父亲从勃艮第全身而退,但是回到英格兰的时候…我的身份暴露了。原本我和他之间的书信都是由老贝德福德公爵传递的,但是有人出卖了我们。


       “你永远无法知道自己身边的人也许就是埋伏最深的敌人。长期负责老贝德福德公爵的医生,亲手毒杀了他的主人。纵使我们所有往来的信件都会烧掉,但是,彼此在情报上都是势均力敌,拿到一封就可以根据自己手头的其余信息拼凑起整个情节,不论敌我,都是这样。”


       “那他拿到了信件?我父亲…回到英格兰的信件?”


       “没错。一旦让Obadiah从你父亲和我的人脉圈顺藤摸瓜…你应该知道,在我父母出事之前我最信任最亲近的人就是他。所以,我在法兰西的所有情报网就会被全部破坏,他不会手软,他一定会联合勃艮第的人来一场大清洗。”棕发的君主侧头看向了窗外,他果然还是无法直视Peter的双眼,明明那里满是信任和憧憬,但他即将要说出的话却可能击碎这原有的一切:


       “我试图联系奥尔良公爵,但是我无法同意他们割让阿基坦的要求,我本来就没有宗主权,我不能再失去大公的位置,而且我也没时间与他们谈判,所以我只能…放弃你父亲。


       “Peter。我的领土、我苦心经营的情报网和单单一个情报人员…我别无选择。”


      栗发的基德敏斯特男爵沉默了。


      天空完全沉寂了下去,那些被云雾遮挡住的星辰和月光都无法照亮漆黑的夜晚,烛火摇曳的微光晃得他心中悲凉。他终于把有关他的一切全部坦白,却没有感到丝毫释然。Peter的每一分失望和难过都足以让他来不及结痂的伤口再次溢血。假若他是个叛逆自大又招人嫌恶的孩子,倒也无所顾忌,可是这是个如此温柔又赤忱的男孩,他几乎将所有的信仰都送给了自己。

      

       “我不会祈求你的原谅,Peter,因为我不会原谅任何人,”英格兰的君主放轻了声音,他直直地望着那双足以倒映他脸庞所有哀伤的双眸,“包括我自己。”

      

      栗发的年轻人低下了头,沉默在空气中滚动。


      良久,Peter才出声,他的嗓音因为长久的默然而沙哑:“您总是这样…”


       “什么?”


       “您总是这样…总是选择将一切归咎于自己。”年轻人忽然站了起来,他的双眼里被不知名的情绪占领:“不管是苏格兰的边陲之乱,法兰西的远征争夺战,还是十八年前迫不得已做出的选择。您没有做错什么事,从来没有!既然您是赢家,就必定有人要承担落败的阴影,虽然生灵涂炭,但那都不是您的错!而我父亲,我比谁都相信,选择了国家,他会欣慰于您的抉择。”


      棕发的君主昂起头愕然望着情绪激动的年轻骑士。他甚至说不出话,只能亲眼见证那些热切的情感从他的漂亮的深棕色眼眸中倾泻而下。


       “因为,我也是这么欣慰着。”


      年轻的骑士俯下身,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君主。


      此时此刻,那些琐碎的礼仪和规制,他统统抛之脑后。他只想让这个常年在痛苦中挣扎的人,这个永远对自己残忍的人,这个永远让他无比心疼的人,体会到最直接的敬仰和无法克制的依赖。Peter收拢了手臂,透过棉质的便服,Tony瘦削的身躯就这么撞进了自己怀里,带着略低的体温和淡淡的烟草木香。


      他也许,此生都不愿意放手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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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今天依旧没什么注释了2333


2.感谢食用,打滚求评论~

  真的老福特这么搞阅读量直线下降,我现在放弃看阅读量了,评论是我的生命之光【跪





粮仓:风花的白桃树(●´∀`●)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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