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檐」👈这是国漫/书圈/汉服圈圈名。
画风清奇腐女子,日常作死伪文艺。

【虫铁】Rosa Fenestra 0(abo中世纪AU

授权:

原梗来自 @比哈特的马大哒 太太的国王骑士法师漫画。这篇可以说是个无限扩充版【x】授权图请戳我上一个帖子。


预警:

1.背景设定14世纪末15世纪初英格兰

2.梗有来自历史(并非同一时间段

3.与MCU相比时间轴有调整

4.人物属于漫威ooc属于我

5.私设如山


声明:

我努力去还原我心中黑暗又灿烂的中世纪,写这个AU也是一被漫威逼上了绝路二是兴趣使然。我自知没有能力面面俱到,所以欢迎捉虫。如果这篇文章有幸在茶余饭后博君一笑,白桃十分荣幸w



0的虫铁部分不多,主要是想表现一下时代背景和人物设定。











      Chapter 0




      漫天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暗红色玫瑰点缀着过分耀眼的日光,合着眼前的白纱帐幔被风拂着映入眼帘。身下轿辇漆金绘银,木轮正缓缓移动,略微的颠簸吱呀声尽数被街道两侧的欢呼淹没。

  

  在一个毫无变数的节点,座上人像是忽然清醒,如一个了无生气的提线木偶忽然被上帝用指尖注入了全新的灵魂。他下意识篡紧了扶手,转动自己深珀色的双眸聚焦于眼前的一切。

  

  恍如隔世。

  

  他依稀记得十几年前,自己的父亲就是这么被贵族簇拥着行至威斯敏斯特教堂。同样的阵仗,同样的堂皇,仿佛战争的阴影早已随着乌黑惨淡的硝烟被荡涤得一干二净。

  

  那时候还太小,被尚未封后的母亲怀抱着在白马上东张西望,毫不明白这样的境况意味着什么,更不会明白父亲即将给予自己的“威尔士亲王”名号原来是如此崇高的地位,只是因为不同往日的画面而兀自无声兴奋。

  

  他原以为加冕日能给即将亲政的自己带来满腔热血,可是此时,当他终于踏上教堂冰冷的大理石板,走过玫瑰窗投下色彩斑驳的光影,对比着穹顶下的阴翳,他才发现一颗鲜活心脏带来的跳动可以那么沉重压抑。

  

  他早就知道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其实暗流涌动,那些在宫廷时而交头接耳时而满面微笑的贵族对他的评价是四个轻飘飘又沉甸甸的字——浪子回头。

  

  风流却绝情的王子,敏感却强硬的将才,天赐血统却无心政治的王位继承人。他19岁那年,在先王Howard于莫城前线溘然长逝之后,由叔父兰开斯特公爵Obadiah·Stane摄政。两年的时间不够让英法之间的战争平息,却足够让年轻的他学会承担生在王族带来的责任。

  

  纵使他更愿意称其为,原罪。

  

  但是,身披红绒貂皮的他神情淡漠地想着,相对“浪子”二字,他是多么的不相称。自己没有满腔不愿的踌躇——他自始至终没有选择的权力和余地;亦没有抛头颅洒热血的豪情——他觉得自己缺少那样的情感。

  

  唱诗班孩子们空灵飘渺的歌声告一段落,他也走到了红毯的尽头。


       忏悔者爱德华的棺椁无声地躺在圣坛之后,他忍不住向这个寂寞的君主行了注目礼。棕发国王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未来,也许也与这位高尚的先祖无所差别。不过出生、登基、死亡,最后葬在富丽堂皇却冰冷的教堂,成为后世加冕的又一个见证人。

  

  受难基督下的王座被身披白金圣袍的主教遮挡得只露出了靠背顶端精雕细琢的哥特尖顶。玫瑰花窗的光影那么黯淡,却无端让他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他缓缓跪下,任由老态龙钟的坎特伯雷大主教将圣油涂抹在自己的额头。

  

  “Anthony·Edward·Stark·Plantagenet,”Hank·Pym苍老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念着拉丁文,“主赐予你生命,给予你权利。今日涂抹这圣油,你成为英格兰大地的无上君主。接过象征教廷权益的黄金权杖和象征世俗权力的十字圣球,愿上帝的荣耀与你同在。以圣父、圣子与圣灵的名义,Amen。”

  

  “Amen。”Tony在胸前划了十字,直到声音振出自己的喉咙,才发现它已然沙哑。

  

  他的双手此时此刻无法篡拳去抵御来自内心深处的颤抖,它们已被黄金的权力象征占满。他只能无言的起立,坐上那毫不柔软的王座,直视着前方一众身着戎装的侍卫和盛装出席的皇亲国戚。他看见了自己华服裹身的叔父正朝着他笑容可掬,还未全部苍白了的胡子遮盖不住他满脸的皱褶。Tony朝着他快速而不由真心地勾了勾嘴角,接着他的目光便被主教宽大的袍袖拦下。


  他终于还是要从威尔士亲王康沃尔公爵变成了承上帝洪运大不列颠国王阿基坦公爵安茹伯爵,那随后一长串的称号和头衔沉重的仿佛能把他一个21岁的成年男子压垮。相同的,Tony知道,自由已然从他的指缝中流走了,永远的失去了。

  

  王冠落上头顶的那一瞬,Tony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仿佛划过了电流,但他强忍着所有颤栗,狠狠握住了权杖和圣球,直到骨节都泛白。

  

  “God save the king!God save the king!”

  

  “God save England!God save England!”

  

  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在雄伟高大地教堂内回荡,碰撞着所有人的耳膜。

  

  Tony手中圣器原本冰凉的金属表面已经被他的双手捂热。不知是否是王座的诅咒,棕发的国王发现自己竟然开始迷恋这个高度,这个能够俯视众生的高度,这个由他的宿命注定了他无法逃离的高度。

  

  尽管失去自由和深陷政治漩涡的痛苦让他大半个心脏都麻木了,但剩下的那一部分,仍有力地跳动着,敲打着,逼着他感受到自己的生命还在燃烧,还不能就此沦为野心家的傀儡。

  

  这个位置曾经是属于父亲的,现在已然属于了他,纵使前者的离开是那么猝不及防,来不及给他一个临终前的忠告,Tony却在此刻忽然明白了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守住它。

  

  守住这片被朦胧烟雨环绕的土地和远在海峡之西的法国领地,因为它们现在属于了他;守住这顶先祖们流传的王冠,因为这是天命赋予他的东西,是他注定要用一生来背负的枷锁。

  

  

  

  

  

  

  

  

  

  

  加冕仪式过后,年轻的国王回到了自己的宫廷昭告普世大赦天下,灰色的王国内终于有了一片欢声笑语。

  

  在这个被战争阴谋和苛捐杂税笼罩的年代,国王加冕亲政似乎比节日都更令人快乐而向往。平民百姓终于可以忘记愁云惨淡的既有人生,畅饮慷慨新君给予的啤酒,载歌载舞,欢腾庆祝,等待着王座上的他全新的政策,和随之而来的在贵族眼里如蝼蚁般的他们全新的命运,至于究竟是好是坏,等今天过去了再说吧。

  

  而宫廷内,Tony端坐在王位上,费心费神滴水不漏的给贵族们升官授爵,册封十几个巴斯骑士,末了还亲力亲为安置打发了各国使者。直到黄昏时刻终于得空将自己一人关在了觐见厅,享受空无一人的寂静。

  

  黄昏的阳光铺在大理石地面,仿佛镀上了一层薄金。穹顶下方挂满了代表着头衔爵位和家族的方旗。那些绒布制成的昂贵织物上立满了鸢尾、盾牌和雄狮,而头戴王冠的那几只深深吸引住了Tony的注意力。

  

  金色的雄狮头顶冠冕,朝天咆哮如雷气势如虹。它的獠牙利爪,可以统统将窥觊王位的叛臣贼子撕成碎片。

  

  他像是着了迷,却又忽然间想到了些什么。王座上的人拍了拍扶手,觐见厅的厚重木门便被打开,进来一名风度翩翩的男性内侍官。

  

  “Your Grace?”

  

  “Jarvis,把兰开斯特公爵叫来,不管他在干什么,让他过来。”

  

  “是,请您稍等。”

  

  空荡荡的大厅很快再次陷入寂静。Tony一人若有所思,他开始斟词酌句。21岁的年轻气盛让他不会甘心放过加冕的机会给企图控制他的叔父一个下马威,但是多年游走在皇家游戏边缘练就的敏锐也告知他,绝不能在羽翼未丰根基不稳的情况下就彻底失败惹怒手握重权的叔父。

  

     索性加冕日当天还不会有人不要脑子的就此回封地去,位高权重的兰开斯特公爵不出十分钟就出现在了棕发国王的面前。

  

  “Your Grace,英格兰的君主,我的好侄儿,Tony,你找我有什么事吗。”Obadiah面上依旧是找不出瑕疵的笑容。

  

  Tony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从随意不羁的单手撑头转换成站立。他大步走下王座,给予了他连躬也不鞠的叔父一个大大的拥抱,尽管这一切让他作呕。

  

  “亲爱的叔父,没事就不能让我找你说说话吗?一个雏鸟终于要学会飞翔,他的内心激动雀跃却也慌张无助。”他朝内侍官挥挥手,“Jarvis,从我私窖里挑一瓶最好的法国红酒来,用镶满珠宝的酒杯来装。”

  

  “你说笑了,我的好Tony。我是属于你的仆人,我万分感激你的慷慨,让我成为当朝第一个四次册封的公爵。”

  

  Tony直视这那双毫无谦卑可言的双眼,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至于被深埋心底的恨意点燃。他平稳拿过内侍官递来的酒杯,碰了碰对面人手上的。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报答你对我从小的关爱,以及两年摄政时的铁血政策,保护我不受任何的伤害。”Tony加重了“任何”二字。他比谁都清楚过去的两年里他被迫巡游四方,明上是宣扬国威镇压九头蛇异党,暗里根本就是Obadiah刻意为之让他远离权力中心,“加莱镇守官理所应当是你,那比诺曼底公国更重要,那可是羊毛出口的商业命脉,你懂得我有多么珍惜这棵摇钱树。地没了可以打回来,钱没了可就连仗也打不起了。”

  

  Tony别过头啜了一口红酒,故意不去看无声冷哼的兰开斯特公爵。

  

  妄想拿到诺曼底打通法国的人脉圈?结交奥尔良那群老奸巨猾的贵族,再联合瓦卢瓦混账的苏格兰朋友反我的水?

  

  做梦。

  

  “加莱确实是个好地方,垄断了羊毛市场。”

  

  “没错,”Tony眼角的余光看见了高大的男人手指上的青筋,那几乎要将金杯捏碎的力道十足表现出了他隐忍的愠怒,但年轻的国王毫不在意的继续道,“我不能没有你,Obadiah。现在,Justin·Hammer·Valois这个毫无政治远见的法王明知勃艮第和奥尔良刚刚和好,就企图通过骚扰英领的方式让他们再次分崩离析。阿基坦公国是我的在法王领,阿基坦公爵的名号是母后带给我的荣耀,我自然要自己去保护她,但是诺曼底…”

  

  “诺曼底是Hammer眼里的第一块肥肉,正因如此,你应该明白诺曼底需要一个有能力的将领。而我,为你父亲打了那么多年的仗,有足够的军事经验,我觉得我有理由毛遂自荐。我比那些白白嫩嫩的年轻人更懂得让法国佬屈服的方法。”Obadiah的伪装终于破开了一条裂缝,他粗鲁打断了Tony的话,双眼微眯态度强硬。

  

  然而国王早已料到了这个局面,他漫不经心般的敲了敲酒杯,颇为享受的听那金属震动的叮当声:“哦,别激动。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我才刚刚亲政,我离不开你。大权初握,还有那么多不稳定因素,我需要你的辅佐和指导。两年摄政期我虽然是逍遥自在,你可是一手包揽了全国上下所有的事务,你自然懂得最好的处理方法,因此我需要你在我身边,时刻提醒我不要冲动。而且你为我父亲劳累了大半生,我可舍不得让你再去那个是非之地遭受性命之忧。我失去了父母,我不能再失去叔父。”

  

  “……”

  

  “你如果去了法国,议会的位置就会空出,并且没有合适的人选补上,”Tony抬眸直视面前高大危险的野心家,他的面色早已从漫不经心变成了冷峻,语气也越发冷冽,“所以,你必须留下,陪伴你年轻的君主。”

  

  “我亲爱的侄儿,首先我宝刀未老,”兰开斯特公爵也用同样狠戾的眼光盯着面前这位让他看不透的君主,用自己的威仪施压,“其次,你是在威胁我吗?”

  

  大厅内的温度几乎都要因为二人的对峙而降至冰点。

  

  “当然不,”Tony再次张开手抱住了他的仇家,只是这次他凑在了对方的耳畔,压低了声音冷冷开口,“我是在命令你。”

  

  他感受到了Obadiah因为怒气而极速喘息,随即他放开了手。而他的叔父狠狠喝完了杯中剩余的酒液,直接将杯子丢给了一旁侍立的Jarvis,转身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Tony后退了几步,跌坐在王位上。他的手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与弑亲仇敌对峙的快意在精神松弛的此时完全迸发,他知道自己多年不曾感受到的热血,正在他的胸腔里翻滚,沸腾。

  

  门忽然又被打开,来者似乎心情不错,深红绒袍上戴着象征萨默塞特的黄金雕花项链。年轻人有着黝黑的皮肤和有神的双眼,他走到距离Tony四米远的地方行了个礼。

  

  “感谢您的接见,Your Grace。上帝…”

  

  “行了,Rhodey,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你少来这套。”Tony看清来人是自己的发小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他收拾了自己的心情站起来。给了年轻的公爵一个真心实意的拥抱,“你怎么忽然跑来了。”

  

  “…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Tony。以及,是你昨天传话让我今天来见你的。”

  

  “哦,是吗。说实话我忘了,”年轻的国王在好友面前完全放松了自己,毫无歉意的无视了自己忘记约定的事实,“找你来是因为…恭喜你升官了,我的朋友。嗯,萨默塞特,念起来最朗朗上口的一个称谓,你不知道我选了多久。接着,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还有一个新的职务,诺曼底公爵,英军在法总司令。”

  

  “嘿,等等…”

  

  “加莱作为进攻法国的桥头堡我们绝不能失去,而Steve我必须把他留在身边,你知道的,上代贝德福德公爵Rogers把所有九头蛇和Obadiah相牵扯的事都告诉了他那金发碧眼的儿子,所以只有他才能对Obadiah形成制约和威胁。而我们那位傲慢无礼的兰开斯特公爵比谁都清楚让他当加莱镇守是明升暗贬,所以这不过是把他留在伦敦的权宜之计。以他的老谋深算,纵使不屑加莱一个港口,也会派亲信去扶植势力。因此鲁昂必须要有我的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绝不能让那弑君的老贼再夺去我哪怕一公分的土地。”

  

  “不,我的意思是…”

  

  “所以,我信任的人就那么几个,我勇猛的先生,敬爱的新任萨默塞特公爵诺曼底公爵。法国那边的事,我只能请你解决了,尽管我真的很不舍…”

  

  “Tony!”肤色黝黑的年轻公爵终于忍不住了。

  

  “嗯?什么?”Tony像是梦中惊醒一般,有些愣怔地看着自己的好友。

  

  “我知道Paker男爵夫妇的死让你十分愧疚难过,我也知道你不希望自己信任和在乎的人离你远去,在你无法保护的地方受到任何伤害。但是,”Rhodey深吸了一口气,他微笑着拍了拍国王的肩膀,“你应该明白,我很乐意为你效劳。不管是为了Tony·Stark还是为了Anthony·Plantagenet,我都无怨无悔。你不必要和我解释那些有的没的,你让我去法国,我当然就会去,为你为英格兰在第一线战斗。你的苦心我都理解,我从不怀疑,因为我是你最忠诚的伙伴,tony,Your Grace。”

  

  Tony点点头。宫廷是一座坟墓,他终于在今天第一次感受到了能够沁入心肺,从内到外包裹着他的暖意。

  

  “恕我打扰,Your Grace。Parker男爵夫人在您的书房等您。”一名女侍官走来,屈膝道。

  

  “Parker男爵夫人?”萨默塞特公爵皱眉重复。

  

  “Benjamin·Parker男爵的夫人,没错,是我派去法国刺探Obadiah的忠诚勇士、为我父母谋杀真相而死的Richard·Parker男爵的妹妹。Friday,领路。愣着干嘛,跟上,Rhodey。”

  

  在厅门即将关上时皮肤黝黑的公爵才像反应过来似的冲了出去,他大声朝着自己的国王朋友抱怨道:“嘿!Tony!凭什么别人的求见你记得那么牢,而和我的约定你次次都忘?!”

  

  

  

  

  

  

  

  

  

  

  Friday领着年轻的国王和公爵走进装潢着华丽哥特雕像的御用书房,一名身着黑色绸裙的贵族夫人正忧郁的看着侍女怀里的婴儿。她白皙的脸上似乎还有着没有拭去的泪痕,在看见身披绒裘的国王时,立刻擦干了眼泪,屈膝行礼。

  

  “不胜感谢您的接见,愿上帝佑您安康,与您同在,your Grace。”随后她看见了国王身后的公爵,有些惊讶的补充道,“上帝同样保佑你,萨默塞特公爵大人。”

  

  “许久不见。感谢上帝怜惜英格兰的美人,纵使时光匆匆,我亲爱的夫人依旧光彩照人,”Tony耸耸肩,脸上毫无惊讶之色,他抬了抬拿着酒杯的手,“随便坐。”

  

  “Your Grace,我想我们的话题…”May看了看Rhodey,面露难色。

  

  “或许我还有些事?容我先告退?Your Grace?”萨默塞特公爵挑挑眉,识趣的问道。

  

  “哦,不不,Rhodey你得留下。”Tony把酒杯放在堆满羊皮纸文件的木桌上,那些华丽的花体字令人心烦意乱,他抬起头,“没事,夫人我们继续话题,萨默塞特公爵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朋友。”

  

  “恕我刚才的无礼,公爵大人,”May尴尬的笑了笑,“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的兄长和嫂嫂…Parker男爵夫妇他们都在三个月前的宅邸大火中去世,上帝保佑留下我唯一的侄儿Peter·Parker。兄长的爵位不是世袭制,他把一生都奉献给了英格兰,身后也没有多少遗产。这个孩子如今孤苦无依,既无财产也无地位。我虽然在战争中失去了丈夫,好歹还能有一片土地和庄园支撑。”

  

  May停顿了,失去至亲的切肤之痛让她无法抑制住悲伤,男爵夫人强忍着哽咽看向襁褓里的孩子。

  

  “我请求陛下把这孩子的抚养权交给我,而不是别人。我膝下无子,此生也无意再嫁。只想视侄儿如己出,让他长大成人。无需荣华富贵,只求一生平安。”

  

  “我懂你的意思,Lady May。”Tony停下手中的羽毛笔,把手下做工精致的牛皮纸卷起滴上蜡油。他能体会得到失去父母的绝望,19岁那年得知在法国前线作战的父亲和赶去探望的母亲双双死于坠桥,那如坠冰窟的痛苦,是他此生无法摆脱的阴霾。未熄灭的烛光晃动,Tony仿佛都能看见了两年前失神落魄的自己。当所有的有恃无恐都在噩耗传来的那一天戛然而止,连痛哭颓废的时间都被剥夺。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就像被宿命拔苗助长,从吊儿郎当王子变成稳重周密的继承人。而这些足以让人崩溃的痛楚,竟然要在一个孩子的身上重现,内疚几乎要将他淹没,“Jarvis,把我的御玺拿来。封Peter·Parker为基德敏斯特男爵,王令即刻生效。”

  

  “遵命,Your Grace。”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敢要求陛下…”

  

  看着May微愕的表情,Tony觉得也许这是自己能做的最多的补偿,“你放心。这与你见不见我无关,是我的决定。我不会忘记Paker男爵夫妇,他们是我永远的朋友。如果不是他们,我可能这辈子都要蒙在一些阴谋的鼓里。所以,他们无法得到的奖赏,我会给他们的儿子。”

  

    Tony让那侍女走到身前,他注视着小小的婴儿。栗色的胎发软软的贴在额头上,小Peter不哭也不闹。静静地转动着自己的双眼注视着这个被权力和阴谋扭曲的世界。当国王的手指轻轻触碰他粉雕玉琢的脸颊时,Peter甚至咧开小嘴笑了起来。

  

  Tony惊讶于生命之初的孱弱和可爱。他还没被这个混浊的俗世沾染,那么的纯净。那张小小的脸,触碰到了年轻国王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Jarvis,把无头剑拿来,现在就给英格兰未来的男爵封个骑士。”

  

  “Your Grace,Lord Parker还未到21岁,按照法律并未成年。”

  

  “不用管,我已经给他预留了位置,他日后就是也必须是个骑士,我只是把受封仪式提前了而已。”Tony对着May笑了笑,“夫人应该不介意你的侄儿现在就成为一名受加冕日恩典的巴斯骑士吧?并且这具有效益,由尊贵的萨默塞特公爵James·Rhodeies作证。”


  襁褓中的小婴儿并没有因为Tony轻放在他肩上的剑而吓得哭泣,他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挥舞着试图去抓那闪着银光的剑身。

  

  “看来他真的非常期待也非常适合做这行。”Rhodey被Peter滑稽的样子逗笑了。

  

  “强敌当前,无谓不惧。果敢忠义,不愧上帝。耿正直言,宁死不诳。保护弱者,不怪天理。”棕发的国王肃穆而立,“记住你的誓言,Peter·Parker。Rise a Knight!”

  

  房间内的所有人垂首致意,年轻的巴斯骑士像是感受到了气氛,停止了笑声。

  

  “至于你的黄金马刺,Knight Parker,可以等到你成年,亲自向我来要。”

  

  年轻而高傲的国王俯身在男婴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他头顶的王冠随着主人的动作倾斜,那些权力和鲜血凝结出的宝石折射出窗外黄昏的光芒。他直视着婴儿澄澈清明的双眼,轻声却郑重道:

  

   “英格兰的国王会永远记得并感谢parker家所做的一切。我会为你的父母、也为自己,一报血仇。这是我对你的约定,kid。”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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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金雀花王朝一定要非常仔细抠正式君主的话其实是1399年理查二世凉了亨利四世上位开启兰开斯特王朝就算结束了,但是也有大方向把兰开斯特和约克王朝都放在金雀花王朝内部的说法,因为那两个王朝血脉都是金雀花王室的旁枝。我的这篇文里是都算进金雀花王朝里去了。


2.关于“陛下”的叫法。Your Majesty是亨利八世引进来的东西,所以在此之前都称呼陛下为Your Grace。


3.金雀花王朝王族们的姓一开始其实不叫Plantagenet,那只是绰号,直到15世纪才被约克公爵冠姓了。但是我对这个姓有执念所以就嘿嘿嘿。


4.那个坎特伯雷大主教说的话是我瞎编的。


5.感谢食用,顺便打滚求评论[x





粮仓:风花的白桃树(●´∀`●)ノ

目录:                    Chapter 1     Chapter 2    

         Chapter 3     Chapter 4     Chapter 5     

         Chapter 6     Chapter 7     Chapter 8     

         Chapter 9     Chapter 10   Chapter 11  

         番外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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